荒野行

久违的新短篇,马上考完就可以回家了wwwwwww

恩,这篇我是抱着柱斑的心态去写的,但是写完了觉得:诶?好像没斑什么事啊……

所以就不打柱斑tag了

以下正文


入秋,万物凋败的征兆是不声不响的侵入进来的,虽说那太阳还是足足的,可寒气已经透过树木从森林飘进了木叶村。街上还有不少人,不同与之前的平和,今天的木叶村显得分外阴沉,每个行人都是神情庄重。

 

“哎,小孩”糖水铺老板露出了尽可能和蔼的表情,“你认识火影大人吗?”

此问题实属多余,火影大人和村里的每个孩子都很亲近,这几个整日乱跑的野孩子更是熟识,这些事老板自是知道的。

“当然认识,他上个星期还摸过我的头,他那时还说着什么‘到头来终是习惯不了一个人巡视’之类的话。”

“那你能帮我向他要一样东西吗?”

“什么?”

“他写的书法,要署名的。”自从隔壁和菓子店老板拿到一副他就眼红了,隔壁是在五年前拿到的,他曾经多少次在睡前用妒忌的目光往隔壁的方向望去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他只是小小商人,所以便做下打算,先是私下练习书法,然后拿着自己的‘高作’趁机拦下路过的火影大人,如此一来,便可‘交换’作品——就像隔壁老板做的那样。

先不提这书法不是一朝一夕的成果,店老板忙于经营又怎有空暇练习?因此这件事就耽搁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店老板依然写不出什么高作,火影大人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他才焦躁了起来,若是柱间大人驾鹤西去了,他就要永远的妒忌隔壁的和菓子铺老板了,现在便是腆着脸他也要去求来一幅了。正在这时,他不禁心生一计,要是派火影大人喜欢的小孩过去,既更有可能拿到字,又保全了面子,岂不是更为妥当?

“恩?你要这个干什么?”

“摆在店里……小孩,你帮我要来,我请你喝一天的糖水。”

小孩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五天。”

“三天。”老板伸出三根指头“你可以把你父母一块叫来喝。”

“成交。”

 

‘不要死啊,火影大人。’在推开店门的同时,糖水店老板虔诚的向上天乞求着。

 

“有人吗?”推开门的人穿着深黑色和服,袖口上绣着宇智波家的家徽。

“宇智波家主,”和菓子铺老板走出来,他把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想要什么口味的和菓子?我们家新做了红豆馅菓子。”

新上任的宇智波家主四处打量着小店,手却随便在柜台上指了几下“就这几样吧,包好。”

“诶。”

“老板,那副火影大人写的‘清心去邪’去哪了?”只见光秃秃的墙上只有剥落的墙皮和一个露了半截的钉子。

“那副啊,收到后面去了……给您。”

宇智波家主一声不吭的接过小盒子走了,老板走回后厨,那副字就摆在他平时用来休息的椅子上,老板随地而坐,一开始他只是想把自己的作品给火影大人欣赏,没想到第二天火影大人就把一副字派人送了过来,那之后几天小店里络绎不绝的来了不知道多少前来观瞻的客人,自己也好好的向旁边的糖水铺老板炫耀了一番。那几天自己总是担心这幅画丢了,每次都恨不得和这幅画睡在一个被窝里,但过了一个月,一切归于平常,渐渐地,自己也不再在每天闭店时把画取下来。再想起来这幅字是得知‘火影大人已经病重了’的消息时,这下可不得了,这幅画已经是珍品了,万一将来有人要是高价收购……想到这儿老板连忙是把字从墙上取下来,当时‘清心去邪’已经在绿墙上大大方方的呆了四年多,框上积着厚厚的灰。他仰起头盯着那个被自己擦的一尘不染的相框,若是有人高价收购…我便要装模作样的抬价,反正那时候火影大人已经死了,恩,若是他死的久了我便可以卖得更高,呵呵,若是这位大人通情达理,明天就……这位淳朴的老板心里一惊,难道说,刚才的自己是想咒火影大人早点死吗?

老板回忆了一下,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大概吧。此时对面的‘清心去邪’变得分外扎眼。他叹了口气,从店里了走出来。

“小孩,你帮我要来,我请你喝一天的糖水。”

一开门他便听到了这句话,哼,糖水店老板也是想小赚上那么一笔吧,竟然利用孩童,他皱起眉,退回了店里。其实隔壁老板真的是想要一副火影大人的字……这种可能性恐怕都没出现在和菓子店老板的脑海里,毕竟人嘛,总是怀揣着最大的恶意观察他人。尽管他们的交情可以追溯到他们还年轻,还是行脚商人时,尽管当年劝糖水店老板到新建的木叶村里开店的人就是和菓子店老板。

 

 

好像是结界一般,千手宅的里屋隔绝了外面的阳光和寒气。火影大人就躺在这个屋子里,无奈的看着出诊的永一先生,旁边监督着的是千手扉间——经自由民意选举后内定的下一任火影。

“这是与人决斗时伤了根本,只要多加调养……”这么说着,永一先生使劲的向旁边的扉间使眼色。

 

“抱歉。”永一先生穿着素色大褂,肩上挎着一个出诊的箱子,杜仲,黄芪,当归,冬虫草……几味滋养身体的药材象征性的放在小格子里,因为永一先生知道柱间大人的病已无药材可治了。

“大哥是……铁定要”扉间说到这这里就卡住了,他直盯住永一先生。

“天命难违。”永一先生不卑不亢的鞠了一躬。

走过昏暗的长廊,永一先生扪心自问‘他当真是尽力了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病人临死前,做医生的大抵是要说上这么一句,仿佛说完了这病就不关他的事了。不对,他反驳自己,这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更何况……嘻,他内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嘲笑自己。

作为神医的徒弟,作为附近最有名的大夫,永一先生已经看过太多的生死,说句不好听的,伤的比火影大人更重,挣扎的比火影大人更激烈的他也已经见过不知多少。他在一开始便知道火影大人是凶多吉少,在照料时他是否因为知道是在做无用功而有所怠慢呢?是否正是被看出了自己的一丝怠慢,那二当家才那么凶狠的瞪视着自己呢?如此看来,他岂不是在期盼着这句‘天命难违’吗?

这么想着,他眼见出现了自己老师书房里挂的那副‘医者仁心,医人医魂’,他的耳边也回响起了老师常念叨的‘天命难违……天命难违’。

在永一先生迈出千手家的大门时他依然在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着——天命难违。

 

“大哥你躺下吧。”在短暂的沉默后,扉间顿了一下,“过一会儿他们就来看你了。”

“他们?”刚躺下的柱间猛地坐起来“各家主?”

“是。”

“那我还躺着干什么?”柱间爬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外衣。

“大哥你病了的事已经闹得全村皆知了,又何必强撑?”

“话是这么说,可是让这么多人看我睡觉的样子……怪丢人的。”柱间把衣服的带子系好,“正吗?”

“恩。”扉间把被子卷起来收到拉门里。

“说起来他在的时候,他老是笑话我打的结是歪的,”柱间挨着暖炉演出一副惬意的样子“现在我还是不知道我当时是真的打歪了,还是他想替我整理衣服找的借口。”

 

先到的是日向家主,之前也是他来的最殷勤,这次他准备的是上等的团子。紧接着来的是山中家主,然后是秋道家主,猿飞家主,宇智波家主……这几个大人物好像攀比一般的带着别致的点心前来拜会,最后空手而来的是奈良家主。

“奈良家主,你没带什么过来吗?”日向家主一向自认性情耿直。

“哈哈,因为我看这里啊,吃的也好穿的也好,什么都有了,唯独缺少一个‘情’”奈良家主一摊手,“所以我就把‘情’带过来了。”

 

代表众人说话的是宇智波家主,他作为新家主紧紧地握着火影大人的手,“千手大人的理念我们一族已经感受到了……”他不依不饶的说着,这并非全然是场面话,比如对火影大人赶跑了宇智波斑的赞扬,火影大人对宇智波一族厚爱有加我们很是感动……诸如此类的奉承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真情流露。然后就在这么严肃的档口,突然传来几声嗤笑,这嗤笑从腹部产生,却被堵在了喉咙,传到外面便只剩丝丝的气音了,它们如同风一般驱散了小屋里的温暖,在这样一个冰冷的环境中,各位家主强撑着和火影大人拉家常,大家都显得不太自在,尤其是奈良家主,他使劲的把头低下去不敢往上看。

 

 

往后来得最勤的仍是日向家主,紧跟着排第二的是秋道家的十岁少主——虽然他每次来都是为了吃堆积的礼物,他撕开精贵的包装把和菓子塞进嘴里,好像是林中筹备着过冬的松鼠。他每次都是一边吃一边说“火影大人要好好活着啊,火影大人不许死哦……”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柱间眼瞧着是病入膏肓了。

水户在一边埋怨他不懂得爱惜自己,柱间也只是笑。

“你怕是已经能触碰到三途川的河水了,有什么可笑的?”

“你想啊,若是有这么一条河,河边站着一个老人,风一吹,老人便掉下河去了,这怎么看都颇为让人动容是不是呢?但是你再想想,有这么一条河,河边站满了老人,风一吹,这些老人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掉下去了,现在看来还让人动容吗?没错,千手一族第十任家主,木叶忍村火影初代目,斩杀挚友宇智波斑之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柱间一人,但是若是论起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这世上岂不是有大大小小的‘千手柱间’?他们若是再一齐‘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噗,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那你在掉下去之前怎么不叫人拉你一把?”

“因为找不到能够诉说的人……至少你啊,扉间啊,医生啊,家主们啊,小孩子啊这些人通通都不是。”

 

 

及至秋风浸身,千手柱间的生命也随着山间的树叶变得枯黄了。

柱间躺在病榻上,凭他自己的力气已经起不来了,水户在一边拿着念珠为他祷福,希望他能在彼岸过得自在,他小声地跟扉间交代后事,其中夹杂着一些胡言乱语,扉间只能小心的不漏过一点细节。

等到没什么好说的的时候柱间疲惫的合上眼睛,强打精神安慰众人:

“想来我身为一介武夫,本以为最后大抵上只能被一床破席子卷了,就这么随便埋在个荒郊野地里,但现在我能躺在自家美好温暖的房间里安然辞世,在我死时大家又都露出悲伤的表情,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各大家主都坐在周围,坐的最近的便是日向家主,他在这几天频繁来访,几日的派头下来,他的腰杆也自然是硬了很多。日向家主用略带悲伤的表情环顾四周,仿佛是要给众人做出个榜样,恩,在日向家主心中他已经为‘忠心下属’代言了。他看着后面的诸位家主——他们无一不坨下了背,想认错的孩童一样低垂着头。霎时间,日向家主的嘴角松了一下,顺随着他的心意变成了某种应称之为‘我不禁自豪的笑了’的扭曲弧度。这几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多年的人生经验让他立刻把嘴角拉回了应该在的位置。他从这一连串几乎是本能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点悲凉,他若是明白这是因曲意逢迎而产生的自卑,恐怕他也就能明白自己曾经熟识的亲弟弟(也就是现任分家家主)为什么会对着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了。

宇智波家主开口说话了,这次不同于上次,他简短的把自己的心理话捡好听的都说了出来,比如互相理解之类的。他的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是一对捕食的蝙蝠。他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几次哽咽时,宇智波家主用手捂住脸,看上去分明是真的理解了千手柱间的理想。他不敢说自己彻底的与柱间心意相通,但他有比在场的所有家主都更为理解的自信。本来在他的构想中他应该接替宇智波斑成为新的左右手——明明他也能使用万花筒血轮眼。但是现实中呢?留给自己的时间是那么的少,因为时间的稀少,自己与火影大人共创美好未来扬名天下的梦想也就无从谈起了。柱间的要死了,宇智波家主是如此的痛苦。

紧跟着宇智波家主,山中家主也顺势哭了出来,然后日向家主和油女家主他们也泣不成声,尤其是油女家主,蜷缩在角落的他哭得最为大声。这个虫使自小便被强行植入数种毒虫,便随着强大的战斗力的是心里的扭曲,毕竟这是个什么时候暴毙而亡都不会奇怪的人啊。在战场上他以残忍著称,他不肯给与死者应有的礼代,总是用虫子吃进他们的身体。不仅如此,他很少来看望千手柱间,每次都是差使自己的副手代为奉上问候。前一阵子有人说油女家主招待远道的客人,当客人谈及火影大人的重病时,他立刻就变了脸色,连说了几句‘阿弥陀佛,说什么死啊,呸,真不吉利。’时间地点人物都对的上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被问起来,他的副手也只是露出无奈的表情,解释到主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这次油女家主走进房间就只是僵硬的呆在最边上,好像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想。(为此,他挨了山中家主的不少白眼。)但是,现在在场的人都没他哭得凶,都没他哭的歇斯底里,各家主对他的印象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改观。在他的嚎哭中,他现在已经忘却了千手柱间,他的眼泪为了害怕死亡的自己而流,为了不得不现场观看敬仰的人死去的自己而流,更为了自己毫无希望的明天而流。

秋道家主想要说点什么,自从得知火影大人已经不行了,自家的孩子几乎悲伤到呕吐,但他张了张嘴却没想好怎么开口。

在这份如期而至的悲哀气氛中,奈良家主把头低得更低了,没办法,他实在是想笑,实不相瞒,第一次集体会面时发出笑声的就是奈良家主。奈良家主听见秋道家主在哼哼便知道秋道家主坐不住了,秋道家主心思固然是好的,但他也总是一根筋,分明他只管坐着便好。奈良家主偷偷往上看了一眼,他看见犬冢家主也在扎耳挠腮的想说点古道热肠的话。

恐怕柱间大人自己也明白吧,现在这里,在这个人心的荒野中,柱间大人就要咽气了,柱间大人说的‘暴尸于荒野’已经一语成谶了,啊,不好了,又要笑了


 “诸位,”柱间的声音变得嘶哑,往他的脸上撒的水都已经准备好了“此次别过便是永别,我即将要渡过河往另一个世界去见向往已久的故人了,柱间我真心实意的希望各位珍重,像珍惜家人一样珍惜自己的身体。”



 

自此,千手柱间平静地走完了人生最后的一程。

 

扉间一直沉默着,无论是在大家泣不成声时,还是在千手柱间说着遗言的时候。随着柱间的身体如同熄灭的火种一样渐渐的冷却,一种深沉而无限的悲伤充满了他的胸膛,这悲伤包含着责任,“木叶村就交给你了”他想起刚才柱间说的话。然后就像是晨曦咬破了暗夜,他的心中升起了被解放的喜悦,他开始流眼泪,但是这眼泪是一种纯粹的悲哀,因而不使他感到痛苦。他为大哥能够阖然长逝感到欣喜,又为大哥的离去感到了悲伤。

他轻轻地把水洒在了死去的千手柱间的脸上。

 

 

在糖水店前,一个小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死了,火影大人死了。”

“小孩,谁跟你说的?”和菓子店老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渴望,然后他立刻又因为这丝渴望自我嫌恶起来。

“那你要到了吗?”糖水店老板拉住小孩的手。

“要到什么?”小孩面无表情。他竟忘了,糖水店老板哭了起来。小孩有点不知所措,他既不明白糖水店老板为什么哭,也不明白那个摸过他的头的温柔大叔死了代表着什么。

这时他想起了被自己忘却的约定,这么说……自己的糖水没有了,这个事实使劲的击中了小孩幼小的心(恐怕年幼的他还不明白糖水既然没到他肚子里就不能算他的这一道理)他想着自己的糖水,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喂,你别哭这么卖力啊,又没人监督着你。”和菓子铺老板推了推蹲在一边的糖水铺老板,糖水铺老板一边抽气一边嘟嘟囔囔,和菓子铺老板凑过去仔细一听,他正说着“火影大人的字啊……”

和菓子铺老板呆住了,然后是巨大的愤怒以及痛苦,他跺了跺脚,“那副‘清心去邪’我送给你了。”这么说着,和菓子老板最终也哭了出来,是为了自己草率送人的字?是为了旁边不中用的糖水店老板?又或是为了逝去的火影大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柱间从弥留到咽气花了三个时辰,当时天还未大亮,各家主已经运动了起来,花车司仪灵堂,四面而来的村民,一切都要张罗一切都要主持。

火影大人入殓那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全村民都摆出教科书般的哭丧脸前来送行。

等到火影大人正式入土为安,已经到了准备午餐的时间,真是了却了一桩大事。因为生哭硬嚎了一上午,家主和村民们都有些疲惫了,所以怀着沉痛的心情各自回家吃饭。这轻薄的哀伤盘旋在木叶村上空,仿佛在预兆着明天又是一个晴天,明天的明天依然是和之前一样平和。





等斑听到这事已经是小半年之后了,白绝黑绝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那个送别宴上的事绘声绘色的说给斑听,比如一开始各家主是如何号召村民勇敢起来共渡难关,又是如何抓住巧妙的时机率先哭出了声。又比如及至村民中已经没有不以泪洗面的时候,家主们终于用哭的颤抖的牙齿严肃的宣布了仪式结束,然后那些村民你扶着我我搀着你,这么一步步的挪出了礼堂⋯⋯如此种种,催人泪下的细节不胜枚举

斑当时就坐在山洞的岩石上,他才刚封了口回来还没来得及歇歇,毕竟暗部最近查得紧,自己要劳神费力的处理各种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这么想着,却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柱间最后是病死的 ’ 

虽说是和自己打斗所致,但严格的说柱间并不是自己杀的,那个人没等到被自己手刃,就这么擅自的死了。斑产生了一种本能的遗憾感,在这阵遗憾中他回想起那些茂密的树叶,一簇簇的团结在一起,把漫山遍野都染成绿色,然后一过了秋,绿色就瞬间凋零,花红叶绿时夸耀着什么意志力,到最后还是花朵凋谢枝叶分离,碾为泥尘,拾做柴薪


斑竟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使之身处华室而心居荒野

 

荒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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